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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意外离世,留下了六岁的妹妹和14岁的哥哥相依为命,14岁的哥哥又抛弃了六岁的妹妹,十自己的妹妹无家可归,妹妹痛恨哥哥12年12年后的妹妹又风尘仆仆的找到了哥哥,原来真相并不像妹妹想象的那样,这是怎样的辛酸的兄妹情呢?我现在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个故事。我六岁那年,爸妈回乡下串门,他们乘坐的客车出事了,爸妈一同遇难,再也没有能回来。六岁的我尚不能够读懂人生的艰难,为爸妈的不再回来而任性哭闹。14岁的哥哥已经是和爸爸一样高的倔强少年了,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不哭不闹,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直到我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爸妈的丧事是他们的同学。
是帮忙料理的。我不再哭闹,但总是跟着哥哥的后面要爸爸妈妈。我不爱吃哥哥做的半生不熟的饭,不愿意穿他洗的皱皱巴巴的衣服,不喜欢他给我梳的乱七八糟的头发。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哭闹着要找妈妈,哥哥忽然把我从被子里扯出来,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吼道,妈妈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哥哥的声音很大,大到因为我害怕而不敢吱声。然后几乎是在那一刹那,我明白了死亡的全部含义,知道了我的世界里从此只剩下哥哥一个亲人。哥哥猛然的扑在床上嚎啕大哭,那是爸妈离开后第一次听到哥哥的哭声,反倒是我不再哭了,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去,趴在了哥哥背上。
用我的小手紧紧的抱住了哥哥像爸妈一样温暖的身体,我开始像依赖爸妈那样依赖着哥哥,上学要他送,放学要他接,哥哥就读的中学离家远一些,我放学又走很近的路,自己却不肯回家,宁愿在学校里等着。每天下午,哥哥骑着单车一路狂奔,赶到我学校的时候总是满头大汗,然后我就牵着哥哥的衣衫再也不松开了,我不再挑剔她做的饭,总是大口的吃着,皱皱巴巴的衣服我穿上后自己扯平,哥哥不会变辫子,我就攒着跟在他的后面,一声声的叫着哥哥,小小的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从知道爸妈真的不能够再回来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就被一种恐惧填满,我害怕有一天哥哥也会离开,那种恐惧感让一个六岁的。
小女孩变得乖巧顺从,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尽管如此,哥哥还是丢弃了我。很多年以后想起我,依然是觉得那天像一个巨大的阴谋。那天是周末,一大早呢,哥哥破天荒的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替我梳好了小辫,穿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为我买的新衣服,然后带着我去了公园,还坐上了我延馋很久的旋转木马,吃了我最爱吃的冰激凌,把小零食塞进了我的小背包。巨大的幸福呢,让我丧失了孩子的警惕,我欢天喜地的忘记了父母,忘记了恐惧。吃饱了,玩累了,我趴在哥哥的肩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而哥哥已经不见了,他把我送了人,在给予我一整天的幸福的假象之后,狠心的抛弃了我。
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一种比失去爸妈更加巨大的绝望淹没了我的心,没有哭,也没有闹,没有说话,我陷入了绝望当中,然后我小小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恨。我以前听过这样的故事,有些家长很快会卖掉他们的孩子,我认定自己已经被哥哥卖了,然后拿着卖我的钱跑了,不要我了。我一直叫婶婶的一个女人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小贝,小贝,那声音像妈妈,我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直到哥哥和妈妈爸爸一样不会再回来了。我迅速的接受了现实,长大后才明白那是对悲伤的妥协。曾经的家并不远,但是里边已经住了别人,我趴在门缝里偷偷地往里看,家里已经完全变样了,哥哥。
把什么都卖掉了,他是用卖掉的那些钱里边的很小的一部分给我买了新衣服和零食嘛,然后又卖了,我跑了。我认定一定是这样的,但我不问,也不需养父养母提起,他们一说起他的名字,我就大喊大叫。我过完七岁的生日,开始改口叫他们爸爸妈妈主动做家务,洗衣服、洗碗、擦地。养父母不让我做这些,可我抢着做。我知道要乖巧,要懂事,即使是他们对我很好,我也要这么做。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们的家。
他们不是我的亲人,在哥哥走后,我已经彻底丧失了所有撒娇任性的权利。我敏感而隐忍,在新家里像个小大人一样谨慎,看着大人的脸色,微笑或者是沉默。我又有了新哥哥,那个男孩大我两岁,很顽皮,有些时候会偷偷的欺负我,从不告状,也不抗议,那不是我的权利。有些时候呢,听见养父养母叹气,好在养父养母是疼爱我的,会在我每年长高的时候为我添置新的衣服,好吃的也总会给我留下。我对他们有爱,更多的是感激,我从不会提任何要求,我怕欠他们的太多,只想快点长大,努力学习,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偿还他们对我的恩情。可是长大在少年的时光里总是显得如此的漫长,养母又一次提起了哥哥,我已经13。
醉了,开始读初中那天晚上,我帮养母缠毛信,养母突然说小贝哥哥,他面对这个名字啊,我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喊着拒绝,只是低着头小声的说妈,别提他,你这孩子就是倔。养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些年你不想他,那个时候他那么小,怎么养活你?我抿着嘴唇不说话,是的,我不想他,因为想起来就是恨恨的,感觉并不好,我宁肯不想。于是我又说,妈,求你了,别提他。养母又叹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错,我恨他,我不怕跟着他过苦日子,哪怕是不读书和他一起去讨饭。但是他打碎了我最后的梦想,带走了我对最后。
一个亲人的依赖,我就这样的慢慢长大,顺从着命运的安排,看上去是一个听话懂事,性格平和的女孩,但内心永远都一个绝望的黑洞无法弥补。16岁,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高中,大我两岁的养父母家的哥哥在读高二一年之后呢,哥哥面临高考,养父却下岗了,在市场租了一个摊位卖青菜。那天晚上呢,我做功课比较累了,到客厅去倒水,听见哥哥正在对养母说,我不管,反正我得上大学,哪有那么多钱供你们两个一起上大学呢?是养母的声音,小贝可以不读。哥哥嘀咕了一声,女孩子以后嫁人就是了,不行,小贝的成绩比你好,她能够考上大学。养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态度很坚决,哥哥还想说什么,我已经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了,我已经打定主意。
让哥哥去上大学,我读完高中之后就去找工作,他们给我的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让他们付出更多。表面上我是不动声色,上学放学帮养母做家务,偶尔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周末我会去菜市场帮继父看摊儿。不知情的,外人呢,都说父亲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这个时候呢,养父笑笑不说话,我也是笑笑不说话。然后哥哥参加了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没有通过分数线。那天晚上,为复读的问题,哥哥和养父再次发生分歧。我说,爸,让哥哥复读吧,你别管他不是读书的料,成绩没有你的一半好。养父说,我笑了一笑说,爸,男孩子的学历很重要,我读完高中找工作就行了,女孩子以后的工作负担小,找份工作总能够养活自己,那怎么行啊,你必须上大学,女孩子才要上大学。父亲的态度。
对啊,非常坚决,我同样也坚决,我不考,我决定了。正争执不下的时候,养母从厨房走了出来,小贝,你必须考大学,你要知道,这些年你的亲哥哥已经给你攒够了学费,你必须考大学,别辜负他,他不容易。我当时一下愣住了。12年之后,我终于第一次让自己重新在记忆里寻回了哥哥这个名字。当年他自知是一个14岁的少年,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一个六岁女孩的成长,才做出了将我送走的决定。她把房子卖了,把钱交给了养父养母,让他们给我一个家,她知道他们是好人,会照顾我,爱护我。他跪着恳求他们,并承诺会在经济上负担我的生活费,只要他们以父母的名义给我一个家。养母说,这些年你花的钱都是哥哥给的,从你读中学开始,他每个月都寄钱回来,这些钱呢,我们都给你攒下,足够你。
完大学的是爸妈没有本事,这些年让你跟着我们受委屈了。养母再也说不下去了,握着我的手哭了。我想起了13岁那年的夏天,养母提起了哥哥,被我狠狠的拒绝了。我想那天是因为哥哥提前回来,养母才说的嘛,那年哥哥应该是21岁,这些年他在哪里?他是如何生活的?娶媳妇了吗?我心里呀,一下子被太多的问题塞得满满的,那些问题一点点的填补我内心那个深深的黑洞,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被亲人所爱的幸福感。原来哥哥并没有抛弃我,原来他一直在爱着我,所以当年只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来爱我,可他在哪里呢?钱寄自于广州,但是没有具体的地址,我满脸泪水,感觉到一种充满痛苦的幸福。一年之后呢,我考上了大学,去了那个有凤凰花的城市。
报道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报社发了寻人启事。几天之后,有热心的读者拿了一张照片问我这是不是被巡的人。只见那张照片里,窄小的报亭前,一个瘦弱的男子正拿着工具聚精会神地修着自行车。当目光落在那个男子的面部时,我瞬间有一种眩晕感,进而血脉贲长。那不是哥哥吗?没错,他的目光依然那么清澈,眉角上的伤疤依然是那么清晰。那是我五岁的那年,因为我顽皮,像男孩子一样爬上了树,却怎么都不敢下来。哥哥在下面伸着手,又接着我,要我勇敢的跳下来,他一定会接住我的。随后我松开了手,跌到了哥哥的怀里,书包上的铁环划上了哥哥的眉骨,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自从那以后呢,哥哥的眉骨就留下了一道伤疤,他总是开玩笑的吓唬我。
不啊,要是找不到媳妇,你就得陪我一个。那天早晨,我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长发曲腰,长发呢披在肩上,一张脸干净清爽。当我出现在哥哥的报亭前的时候,哥哥正忙着给一辆自行车换胎,没错,是他。12年之后,27岁的哥哥依然有着少年时候的明朗的轮廓,倔强和略显不羁的眼神,还有轮毂那道浅浅的伤疤是为我留下。我曾不止一次的用手去抚摸,盼望可以抚平它。看到我,她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姑娘,想买点什么杂志啊,自己选,我手脏。他拿着扳手将车胎定位锁紧,动作呢相当熟练,汗珠从他粗糙的脸上流淌着,却看不出任何的愁苦。看着他脸上的淡定从容,甚至隐约的笑意,我仿佛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抱着我坐着旋转木马的少年正。
向我缓缓地走来,姑娘,你,我良久的沉默引起了哥哥的疑惑,当他询问的目光投向我的时候,他冷酷了,眼前亭亭玉立,一群白裙的女孩正泪流满面的注视着他。你,你,此刻,哥哥眼前迅速的焕发出一个渐渐放大的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少女的形象。我掩饰着内心激烈的跳动,含着泪水。哥,我是小贝。我看到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深深的看着,目光缓缓的穿过十几年漫长的光云,回到了我们幸福美好的童年。